老人生来为了及时走开.

大家好我是张之丧＿ﾉ乙(､ﾝ､)_

这是给自家老林的中考贺…。

凑合看看，是一篇看不出的民国´_>`

开始吧。

我不畏惧冬天，
只是有你的春天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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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天冷透了，南京城的冬天天空倒是白蓝色，只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的寒气冻得人发战。

  方锐揉揉鼻子，冷气冒进鼻子里，痒痒的，有点儿想打喷嚏，却半天没声响，那股气儿憋着，辣着眼睛，好像看东西都不太清楚了一点儿。

  他提着宰好的鱼，溜溜达达地往呼啸那几幢灰色的楼里走去了。今天阮永彬下厨，顺着那木楼梯往上一层，再穿过那条很有些年头的灰走道，就是呼啸的小厨房。

  方锐把鱼随手放在石桌上，看着阮永彬系着一条蓝色围裙在忙活，转身在橱柜里捣鼓出盛放着方糖的大罐子，捻起一块儿丢进嘴里。

  甜丝丝的。

  还是五毛一小罐的那种糖，这大罐子里怕是有五六小罐。还记得前天已经见了底儿，今天看却已经满满了。

  欸，怎么回事呢。

  阮永彬锅里的鱼发出热乎乎的香味，姜丝与油一炸方锐都觉得空气里弥漫着金色。厨房暖和，方锐赖着不肯走，阮永彬忙活，没得空搭理他，方锐看着小厨房的墙壁，那已经裹上了一层煤黑。方锐用食指戳了一点儿，指上一尖儿黑。他以前没干过这样无聊的事儿，其实是有人拦着不让的。那人总是无奈地唤他一声，方锐就没辙了，乖乖巧巧的，说什么是什么。

  今天要有好吃的了。

  阮永彬做饭整个道上都知道的好吃，只是这个医生懒洋洋的，平日里不肯动弹，谁也不知道他猫在哪儿。今儿倒是老板下令，才请动这位爷。

  仿佛是什么大日子。

  方锐浑浑噩噩，似乎不愿意想这天又是什么黄道吉日，游游地走出了小厨房。他往上走了好久，阁楼很暗，一下子蒙人眼。射进来的几缕阳光展示着尘土的轨迹，安静得令人窒息。

  方锐一下子惊醒，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来这儿。他今天很恍惚，却好像不自知。他蹬蹬蹬下楼，把自己房门甩得震天响，房顶白漆块儿掉了几块儿下来，方锐一下子直挺挺地倒在床上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。

  时间仿佛留声机一下“啪”地暂停了，方锐一下子被困意打了个正着。

  他来不及和阮永彬说一声“开饭叫我”，就睡了去了。

  时间总是滑得很快，晃眼间五六月就去了。

  霸图的人来的时候，方锐还睡着。

  他依旧是去厨房偷了方糖，睡着时候嘴里还有甜腻的味道，好像正是因为如此他睡得格外沉。香味从门缝里挤进来，那是一锅老母鸡汤。阮永彬上次下厨还是五六月前，一条鲜嫩的鱼。

  林敬言等了许久不见方锐，霸图其他四人都看着他。林敬言扶了扶眼镜，笑着说了句我去喊他。站起身与呼啸几人错身的时候没听漏赵禹哲抱怨的嘀咕。

  他顺着那楼梯往上爬，方锐的房门依旧有些卡，要拉一下再推。

  一切都那样，没有怎么变。

  方锐抱着被子睡得很沉，林敬言扯了扯被子没有扯动。他撩起方锐的刘海，大手覆盖在他的额头上，端详方锐许久。

  他终于把那一吻落下，迟到了六个月的亲吻，林敬言尝到了久违的方糖味。

  方锐动了一下，迷迷糊糊睁开眼。这一幕实在太过熟悉，他还以为时光施舍他又回到了从前。

  林敬言曾经和他那么好，可是好像再也不是了。

  大半年，没有来信，甚至都没有音讯。或许是霸图的日子过得舒坦，林敬言离开之前说的似是又非的，疑似恩断义绝的那些话，方锐不敢想也不想想，他买来的鱼给唐昊接风洗尘，也是他爱吃的老母鸡汤宴请霸图诸位。

  嗳，咋回事儿啊。

  “醒了没。”

  “老林…?”

  “嗳。”

  林敬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眼镜儿，蒙着一层光让方锐看不清楚他的眼睛。

  方锐这才颤颤巍巍回了魂，一轱辘翻身起来，抓了抓头发直愣愣地往外走，没再看林敬言。林敬言坐在方锐床上没动，环视了一下房间，还能在不起眼的角落看见他那时无聊做的小木雕。

  “方锐。”

  方锐听见了，却忍着不回头，顾左右而言他嚷着要吃饭了。林敬言站起身，把玩了一下那几个兔子小鸭的木雕，轻轻放下的时候发出“嗒”的响声。方锐再也忍不了，转过头看着林敬言。

  林敬言带着笑看着他，把眼镜摘下来轻放在桌上。这下好了，方锐终于受不了了，过去的点滴像是潮水轰然而至。他突然变得很难过，那些似是而非或者矫情甜腻的话语扑面而来。

  去他妈的。

  方锐和他对视了半晌，沉寂了半年的那些情感像是冒泡泡，烧得方锐眼睛酸疼酸疼的。他抱紧了林敬言，和他面颊相贴。闻见他头发里香皂的味道，他领子上有些闷重的烟草。林敬言任由他抱着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。

  一切都不用说的吧，现在我都知道了。

  我爱你，你爱我，这样黏黏糊糊的字眼你不用说，拥抱亲吻就好。

  南京城白矮的天空上没看见太阳，却亮堂堂的，好像昭示着春天就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