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好我是张之丧_(:3 」∠ )_
好久不见。
这是一篇账号卡的文,希望大家喜欢。
这篇文送给我亲爱的叶轻竹。
海无量与鬼刻。
开始吧。
春花夏酒秋红树,
冬来暖炉饮刀光。
↓ ↓ ↓ ↓ ↓
暮色昏沉,光影似是喝醉了一般无常,小二看天色像是浸了墨的棉花,一点点变的重了。估摸着店铺快要无人理会,打算收拾收拾了。茶馆还没开始说书,手脚麻利些还能赶上。
可远处走来一个人影,背对着暖橙色的天,小二看不太清楚,直到人影近了,他才看清那是一个女人。
这个女人坐了下来,小二有些恼,怕是要误了时候了。可是无可奈何,只得走过去伺候顾客。
看到这女人小二吓了一跳,退了两步才哆哆嗦嗦地上前去。
女人脸上绘着繁复的黑色花纹,布了整个右脸。颇像是毁了容貌拙劣的掩饰。可小二定睛一看,这女人却有一张绝色的左脸。
那可道是绝艳牡丹,惨烈地被灼烧了半页花瓣去一般。小二腹诽了一句红颜薄命,殷勤地问女人要些什么。女人熟稔地点了一碗面,随后就望向她来时的方向。小二觉得她好像在等什么人,没敢再打扰,奔向后厨去了。
夕阳昏了,夜将至未至,星辰却已经不耐烦地露了脸,挂在近紫的天上,别样华贵。
又有人来了。
女人头也没抬,直到那人坐在她面前,她也只是瞟了一眼。小二疑惑这店也不算小了,何必和别人抢桌子。那人挥挥手叫他过去,他也只好去了。
又是一碗面。
这是一少侠吧,一袭白衣,一流长发,有潇洒风姿,举手投足气派雍容,相比,对面的女人穿着略有轻薄,却散发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肃杀之气。
奇怪,太奇怪。
两人一前一后施施然走了,小二赶紧收拾两下和老板打了个哈哈,往茶馆去,想着今天错过不少。
还好今日先生犯了架子瘾,端着摆着让众人三请四请才肯说,这才将将开场。
小二嘿嘿一笑,悄悄寻了个近座,缩了缩,仔细听了起来。
“我们说这鬼刻大将军和海无量城主……”
夜色盖了下来,一大户人家府上只点了两盏小灯笼。
一个黑影从后墙跳进宅院,风带着灯笼火摇摇欲坠。半倚在床榻上看书的白衣男人抬起了头,并不惧,只是皱起眉头放下书,站起身走向窗口。
“有门不走,怎的,回个家还要如此登堂入室?”
那道黑影终于露出了真面目,带着鬼面的姑娘笑了起来,永远不放的刀刃终于离身,随手拍在桌上。银面也随之解下,露出绘着繁复花纹的右脸。
她唤他“无量”。
他无奈,摇了摇头,替她解下罩在外身的披风,轻轻搡了她一把。
“快洗个澡吧,一身的血腥味。”
鬼面姑娘半娇半嗔,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嘟囔了一句。
“我还很是喜欢这花绣。”
随手脱去沾满血腥的衣物,露出轻薄的亵衣,往浴堂走去了。
被唤作无量的白衣男人摇摇头,扯过已经被嫌弃的血衣塞进了旧衣桶。
“你平时不做这脏活计。”
无量摇着折扇半倚在榻上看书,说到这话时折扇一收,“啪”地轻敲在竹简上。那美人肩背裸露的部分背上打着虚空的烙,花纹似乎与寻常虚空山门印不甚相同,想来这女子便是说书人口中的虚空镇国,鬼刻。
鬼刻懒靠着无量,似是半寐了,含混不清地嗔道。
“鬼灯萤火央我替他一次,我岂有不应的道理…”
海无量笑叹一声,拍了拍怀中软玉,低声哄她睡,或许是萤火虫落在窗台上留下过于静谧的夜,鬼刻很快呼吸悠长,伏在海无量怀中睡得极沉。
海无量弹指将油灯熄灭,自己也揽着美人睡去了。
店小二依旧在回味今天说书先生说的那段风起云涌的对战,飞沙走石,鬼神之力与空空道气一撞发起金戈铁马的脆响——
好一个战场。
店小二不情不愿地醒来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应和了一声老板不客气的吆喝,拖拉着鞋子往房门外走去。
啊,只是梦罢了,那千里之外的事儿,干我何事?
月落。
鬼刻红衣猎猎,坐在城墙头喝酒,一斟一饮,她喝得爽快,尽数干杯,并不求个伴,只是会遥遥地敬一敬那敌城,似乎有谁和她远远一碰。
她喝了一夜。
天光乍破,她翻身进入城墙,提着红莲天舞走上了点兵台。
她凛然,高台寒风,动不得她分毫,战甲加身,她也动人,朗声道。
“兄弟们。”
几千金骑鸦雀无声,似乎对她很是服气,不敢造次。
“我们这次,去找兴欣的麻烦。”
带着江湖痞气,又不容置疑,她勾起唇角,向远方的爱人宣战。
大军临城。
虚空将领胯下的骏马难耐地刨了刨泥土,扬起一片姜黄沙尘。利刃出鞘,毫不客气地直指城头。
“海无量!兵戈血矢之争,何必相让!”
她顿了顿,看着城头那白衣飘飘的儒俊男人,周身鬼神之力弥漫,隐隐显露着危险。
她眉眼弯弯似乎无害,嘴上却不饶人,红唇上有了一个薄薄的讽笑。
“可别叫你兴欣的人知道了,你是个怕老婆的!”
大军哄笑,似乎大地也闷闷地笑了起来。鬼刻仰着头看城墙上的男人,男人低着头看她。
他们有一座江南宅邸,门口有春绿秋红的树。树下有石桌石凳,冬天下点薄雪也不会打湿。鬼刻这个姑娘没什么别的爱好,除了舞刀弄枪之外就酷爱一口桂花糯米糕。
他们会裹着大裘看雪,春天细数院里的花儿开了几朵。他们都识得星宿天规,秋天桂花刚刚开,从半红的树叶里窥探星辰。
日子美好的很啊。
可是此刻黄沙漫天,千军万马剑拔弩张,军令一下便要拼命厮杀。
海无量周身念气流转,仿乎轻巧地跃下城墙,与此同时军旗一挥,杀声震天,金属脆碰声不绝于耳。
他说,海无量,前来领教。
她没说话,刀刃锋光一闪,反手便斩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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